《杂阿含经》云:“我以一切行无常故,一切诸行变易法故,说诸所有受,悉皆是苦。”菩萨也认为“众生皆苦”,那么我们带孩子来到这个世间,过这“苦”的一生,是慈悲还是残忍呢,我也时常为此迷惑,遍问诸师兄皆未能解惑。想来我们是残忍的,是为自己的“乐”而生她,做父母的终究没有能力给她,她需要的一切“乐”。
出生的晚上,零时半点,忽然被孩子妈妈惊醒,说是羊水破了,情急之下拨号呼救护车,三个数字的号竟然拨错,天知道拨到了哪里,孩子妈妈抢过手机,果断拨号叫车,处惊而不乱,巾帼不让须眉也,每每提起,都被当笑话。天蒙蒙亮,在着急和期待里,孩子顺利降生,肉肉的,柔柔的,闭着小眼睛,捧在手心里是那样不可言语。很想摸摸她的小脸,捏捏她的小小手。今生来做女儿,必定是有前缘的,否则不会一见钟情。
有孩子的时光忙碌杂乱,又是毫无悬念地飞快流逝。想起孩子最后一天去幼儿园, 早上是孩子要求爸爸送入园的,一路聊着天,讲讲笑话,讲讲要去小学面试,因为迟到,爸爸不能入园,隔着铁门,挥手告别。回到家看到老师的短信通知,说是要爸爸在今天下午的毕业典礼上讲几句,忽然有种莫名的遗憾和小小的失落感。这样的送孩子入幼儿园,竟然是最后一次,此生不能再有。记得第一次送孩子来园,到大路口,孩子不让拐弯,哭着,闹着,讲道理不成,训斥也不成,跌倒了还倔强地要爬着回家,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。似乎还是眼前的事,已然三年。来不及好好感受孩子的快乐忧伤;来不及好好抱抱肉嘟嘟的小身体,一晃已经长高了,懂事了,已经背上书包,准备好向着人生的更高处进发。
现在是二年级的小学生,常常有惊人之语,常常有意外的惊喜,常常撩拨爸爸的脾气,常常让人无所适从。课余能学点篆刻,和爸爸合作的佛像章,半朱半白,爸爸以为别开生面,也能写几个弯弯扭扭的古隶,常让爸爸觉得可以发圈得瑟。快乐时是一只二哈,听到爸爸在门口按喇叭,便会飞快地迎出门来撒撒娇;忧伤时,两行小眼泪,噗噗地滴落,又是讨厌又是心疼,岂是一句“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”可解的。女儿也是爸爸最能生出情愫的题材,你一年一年地长,我便一年一年的画,也许你出嫁时,陪嫁的是一车的《女儿系列》,那里藏着咱俩的初见,藏着你甜甜的笑,藏着我们荡着秋千看月亮看漫天星子留在空中的影子,藏着岁月静好,藏着爸爸一笔一笔的老。
其实平淡无华,但真实地丰盈着我的人生进程,珍藏于心,越久弥香。孩子的好,不是因为有多美,多优秀,而是与生俱来拥有一种超越梦想超越时空的力量,温暖了我寂寞的时光。感谢我的孩子,因为有你们,爸爸的人生才显得色彩斑斓;才会有那么多的快乐;那么多的期待。祝福你们:祝福你们健康快乐;祝福你们学业有成;祝福你们有美好的未来。请记住:你们永远是爸爸掌心里的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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