△黄永生
衍艺圈艺委会顾问
黄永生,男, 福建永春人。1982年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美术系油画专业,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福建省美协水彩画艺委会副主任,福建省美协水彩画会副会长,厦门水彩画会会长,集美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。
当轻羽飞扬
《绽放》 水彩 56x76cm 2014年
黄永生老师努力脱弃物质的表象,其绘画探索由观察与判断转向内心,他将这种探索变成观察与判断的延续,其绘画由对物质层面的描绘变成精神层面的诉求。由此,其评论、绘画是他内心活动的展现。在黄永生老师那里,绘画不再是单纯的形象表现,它已变成画家展示心灵活动的过程。对一个画家而言,这是黑夜的撤离而黎明将要来临的时分。我是什么,什么也不是,我只是一只被主宰的手,用这只手游戏其人生。未经心灵判断的绘画,其作品只是那只被主宰的手在纸面上的游戏。其绘画将永远见不到那黑暗撤离时满天灿烂的光明。
《柔阳丽水》50cmx60cm2013年
一个艺术家由精神获得的作品,必定有其特殊的面貌和与众不同的形象。无论这个形象是隐还是显,无论这个形象是具象还是抽象,它都隐含画家的内心状态与精神的光芒。当自然形象不能承载画家的内心,其精神才跃然纸上,迸发出生命的力量。
《琼头》 水彩 56cmx76cm
你的精神独立,便不由自主地触到生命生存的最初力量。远离风俗的世界,不至在“众多”中迷失自我,灵魂会源源不断地给其心田注入雨露,不至在众人的影响下将水分蒸发而不知去向。使其心田出现裂痕的伤口,使其作品弥漫无法愈合的龟裂,精神干涸的心田无法构思充满生命力的作品。许多画家的思想与灵魂早已跌碎在遥远的远方,而那只被主宰的手却在画面中苦苦地虚度。
《暮鼓》 水彩
黄永生老师的《画絮集》致力于探寻艺术家的精神层面,他的思索与作品分析、讨论和研究,其精神发展给艺术家的作品和生命带来诸多的影响。他深知艺术家的艺术创作,必由其独特的艺术形象形成独特的语言,唯有这样,才有独特的文化价值。这种独特性源于艺术家独立的精神,这种独立精神的运动状态是艺术家内心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。黄永生老师深刻地认识到那只被主宰的手绘制的作品,却被生活依然张贴上欢乐的标签,在折臂的色彩和窒息的造型中依然夜夜笙箫。他的思考与研究在于让人们听一听心里最真的渴望,他试图让绘画触及生命最初的光芒,让艺术家的作品能够勾起天使羡慕的眼光,让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更有沧桑、忧郁、欢快的引吭高歌。
《如梭》 水彩 56cmx76cm
当轻羽飞扬,纸面上呈现万物葱茏的佳境和生命真正的欢愉。黄永生老师的研究将艺术家精神的大道慷慨的铺设在他们的脚下,让绘画不再是没有屋顶的城堡,让心灵的雨露滋润画面裂痕的伤口,让作品闪烁生命的启示和精神的力量。
《沙船》 56cmx76cm
中国美术学院教授
中国美术家协会水彩艺术委员会副主任
文/周刚
2015年5月25日
绘画生殖观——水彩个案研究
文/黄永生
以色列历史学家尤瓦尔·赫拉利认为,人之所以能够成为自然界的上帝,其主要原因是人具有想象的虚拟能力,能创造不存在的现实,他认为自然世界是现实的,而想像的世界属于虚拟的,用讲故事的方式,让人们相信虚拟世界是能实现的。譬如法国人之前相信君主立宪制说法,后来启蒙主义宣讲民主立宪管理国家的故事,获得越来越多法国人的相信,随后真的爆发法国大革命。相信故事里的虚拟理念,从而实现虚拟理念,给人类带来的进步,远超过基因渐变引起物种进步所带来的影响。比尤瓦尔发现这种观念,更早讲述虚拟世界的是康德,哲学家以批判方式诠释一个虚拟的先验世界,所有知识都必须经先天知性范畴的检验,才能获得普遍的知识。很多人不一定相信康德创造的虚拟世界,但所有哲学思考都绕不过其先验的范畴领域。我无意在此讨论哲学问题,只想说明不存在的虚拟世界对人类思想进程影响非常普遍,而且至关重要。尤瓦尔认为纸币是最成功的虚拟世界,纸币本身无太多价值,但人们通过它进行各种各样的商业交换活动。既然与人类息息相关的社会活动都可通过虚拟世界来进行,艺术家创造虚拟世界就更是无可厚非的了,比如庄子的故事都是虚拟世界的精美诗篇。我们的很多思想其实都建立在假设之上,除吃喝拉撒睡是切身真实的外,我们生活在观念中,文化概念就是观念的集大成者。艺术家很多想像都归结于丰富的内心世界,一个艺术家有其源源不断的想像实在不易,难就难在艺术家首先是物质性层面的人,物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束缚人的想象力。画家需要想象力,但画家对作画方式的理解与选择是各个不同,有的认为将眼前的感性之物画下来就是艺术,有的认为借助想像创造虚拟的审美世界,以独特语言创作具有想像性的作品,由于与现实生活有距离而显得陌生,往往得不到别人的认可,对那些想从画面辨认熟悉形象的人,还可能由此引起批评的质疑,因此,不少画家对审美世界的虚拟创造价值不置可否。
《浪川》 水彩 56cmx76cm 2016年
绘画是精神活动的内容之一,从事精神的内心活动其形式多种多样,可选择直接描绘的方式,亦可选择想像观察的方式,如果还不满足的话,还可选择思考的想像方式。那天在长泰山重写生,萌发改造观察力的想法,说是萌发,其实是长期思考的结果,聆听尤瓦尔讲述的历史观,深受启发。人之所以从动物变成自然的上帝,就因为人种经过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,逐渐变得越来越有智慧,懂得利用各种外界力量,懂得与人合作,从而成就生存需要的事业,最重要的是运用想像力创造虚拟的现实,相信想像的虚拟世界,将社会发展到相当高的进程。以这一人类发展理念思考绘画问题,或许有助于扩展审美世界的创造空间,如果借助肉眼观察与内在思维进行混合交配或替代交配,以此获得超越肉眼有限的观察能力。这种观察能力不是简单的肉眼观察,而是类似康德所说的先天统觉意识,哲学家将其视为先天统觉,其含义是将外在感性杂多汇聚在一个意识的统一性中,一个意识是内在我思的一个理念。那个思考的主体意识融入观察之中,好像观察具有强烈的穿透力,寻找绘画的语言感觉,由此使绘画感觉得到依托我思的审美依据。这类似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,我思的内在意识附身于肉眼观察之内,好像我思意识在张开肉眼观察的瞬间来到内心,而不是事先的思考,事先思考过于理性化而不易被感性显现,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式的观察,在乎面对外在之物一刹那间的顿悟。石涛将这种混合交配式的观察称为“尊受”,从字面看,可理解为尊重感受,亦可理解为我思基础上的感受,或观察时的我思,这个“受”不是肉眼的看,观察在前,心随其后,心物交融,物中有心,心中有物,由肉眼到内心的领会,会心共鸣所产生的内在感受,当肉眼受到激发的瞬间与我思意识交结,突发心灵感悟。这种突发的顿悟,将不可能变得可能,正常状态下物质转化为精神,或者抽象借助感性的呈现,都不容易促成,然而处在我思状态的观察,不可能变得可能,这或许是石涛特别强调“尊受”的意义。这样分析难免有一厢情愿之嫌,因为苦瓜和尚并未对“尊受”二字作出详尽解释,然而,正因为未作解释,所以给予画家无限的可能性。“尊受”类似康德所说的先天统觉,所有观察得来的信息都必须经我思意识的考察,苦瓜和尚的“尊受”将外在杂多的感性对象,归纳为画家我思意识的审美统一性中。如果欣赏石涛的水墨作品,可感其每幅作品都有一个强烈的主体意识,每个孤立的审美意识都汇聚在石涛整体绘画观念中,“夫画者从于心者也”。每幅作品各自独立的一个意识,好像每幅作品都是画家不可重复的审美探险,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。这种非同寻常表现在,将物质欲望与心灵渴望之间的对抗,融入内在的我思,过滤表面的杂多,提纯能进入语言层面的物象,因而每幅作品都是一个意识的外在呈现。一个画家的不同作品,好像画家内在生命的感性形态,一个意识是我思的生命意识,它不依赖外在自然的对象而来,而是混合交配或替代交配与肉眼观察的结果。
《朝霞》 水彩 56cmx54cm
绘画作品源于不可能的审美判断,这个命题有独断的倾向性,但它具有可贵的价值,如果绘画作为艺术属于精神的活动,那么创造虚拟语言,从而进入非现实世界,在其中将现实与理想融入我思,最后借感性呈现出来。现实之所以现实就在,只有可能没有不可能的,不可能借绘画转化为可能,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。反过来,一幅具有个性语言的作品必须是现实不可能的,怎么可以这样作画,就因画面融入我思的独特意识,其不可能的语言如何可能,这种责问类似康德先天判断如何可能的质问。不可能的可能性取决于画家的想像力,其依据是画家在情绪下的想入非非,其追求的是将不可能性置入画面。曹丕在《典论·论文》里提出“文以气为主”的命题,强调“气”对艺术的主导作用,从经验的角度理解“气”的概念,其内涵是抽象的不可能性,我们可感“气”的存在,但将无形可感表现出来却是不可能的,谢赫寻着其命题强调“气”对绘画的重要性,强调将不可能性借感性转为可能的呈现。开一代宗师的大家,追求的就是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性,像讲述一个虚拟的故事。开始听虚拟的故事,明知道是虚拟的而不相信它,一遍遍地看这个画家的系列作品,不断地听同一个虚拟的故事,像那句臭名昭著的话“谎言说一百遍就会成为真理”一样,虚拟变成现实,甚至以虚拟故事作为知识传统,庄子的寓言故事都是虚拟的,他围绕一个“虚无”理念展开宏大叙事的说故事,揭示一个不得不接受的普遍真理,由此奠定道家哲思理念源头的基础。
《城市化》 水彩 56cmx54cm
混合交配或替代交配式的观察,具有将不可能变得可能的功能性,如成为指导绘画实践的话,就具有生殖意义,海德格尔讨论艺术作品的物因素时,提到作品应有“多出来”的命题,“多出来”的审美意蕴是画家借想像力将不可能性融入作品,使我们从画面中感受源自外在对象又不同于外在对象的创造性。尼采在《悲剧的诞生》中将艺术作品创作比喻为两性的二元对立关系,一个有生命的作品,必在作品中设置二个对立的力量,这二个力量既对立又交合,经过彼此抗争后,矛盾激化达到更高的作品统一性。从我个人作画体验中,经常出现这样的理解,观察接受眼前感性的对象,内心情绪否定外在这个对象,接受而来的否定构成二个矛盾的对立关系,这一矛盾对立关系驱使内在情绪在画面上形成形象语言,其表现的形象既源自外在对象又不同于外在对象。作画的创造性我思既可以是康德的先天分析命题,亦可以是其综合命题。分析命题属于同一性的概念分析,不会产生新的知识,综合命题是扩展性思维,它可以产生新的知识。综合命题将不可能性赋予我思,寻求不可能的可能性,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性就是海德格尔讨论“多出来”的命题。由此看来,写实性作品类似分析命题,属于同一性的描绘,画家将对象的所有细节通过技巧如实表现出来,画面的最终效果未能超出那个对象,我们亦可从画面辨认熟悉的对象,当辨认实现的瞬间,内心会产生无法抗拒的审美共鸣,但这种分析性描绘不是围绕我思的一个意识展开,而是依赖外在对象的存在秩序。应该指出,这种共鸣含有快感成分,真正审美抵制外感官的快感,因为真正审美意在主体认识上对感性对象的判断,主体意识借感性形象表达我思的价值判断。综合命题式的作画与之相反,它不从对象的感性整体里分析已存在的构造,而是通过类似统觉功能的观察,让对象来到内心,然后又从内心回返对象,心与物交流,物与心通融,以至物即是心,心即是物,通过这个既是统觉又是我思的回返过程,将不可能性融入感性呈现中。而这种不可能性伴随作品生成具有生殖意蕴,物与心、心与物的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所构成的观察,将否定因素置入画面之中,否定之否定的激发,达到全新的语言面貌,透过个性语言的现象,可感受其背后画家的生命意识。汉娜·阿伦特分析康德的判断力品味是共同体感觉时,指出品味是审美附加的感觉,我们要注意“附加”这一概念的深意,它不是被画物本身具有的品味,而是艺术家赋予被画物的附加物,生殖的发生由此可见一斑。
《春绿楼红》 水彩 2015年
那天在长泰山重古村落写生,陈旧剥落的老房子激起我的否定激情,由否定情绪呼唤混合交配的欲望,对象来到内心,又从内心回返到对象,在这一回返过程中,眼前浮现京剧脸谱的图纹形象,耳边响起京剧雄浑激昂慷慨深沉委婉的唱腔,老房子与京剧脸谱混合来到我的内心,重叠、聚合、抗争、混搭,屋脊的飞檐忽然纷纷然变成脸谱的纹路,红色激起我的内在情绪蜕化为京剧的抽象化语言,已说不清楚那个瞬间我的观察是统觉还是我思,无法分清楚眼前对象是现实还是幻相。结果,以混合交配式的统觉意识开始,继而选择替代交配式的语言处理方式,完成水彩写生作品《脸谱》。
《脸谱》 水彩 56cmx76cm 2016年
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不停留在分析命题层面,因为从画面无法辨认现实的对象,无法从画面获得感官快感,但经过综合诠释得到的画面,有一种抵挡不住穿越心灵的震撼,其画面融入画家内心深处的活动,将源自心灵的生命意识注入不可能的形式中。那纯粹的红色调揪人心弦,因为浓烈的红色排除感性杂多,就像心灵深处的灵魂也是单纯的一样。将幻相融入肉眼观察中,构成混合交配式的统觉意识,将从外在对象里抽取与一个意识相协调的色彩,替代直接的描绘对象。因为,这种抽取式的色彩处理方式,由于在我的作画体验中受到古代诗词的影响,比如马致远《天净沙·秋思》里“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。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。”抽取几个词语围绕一个意识的思而悲、悲而泣、泣而痛,宣泄远比悲思更深沉的对战争的怨恨。表现宏达跨越时空的悲思叙事,抽取与一个怨恨意识相关的语言单词,丢弃与主题无关的杂多,强化围绕我思的统觉意识,从抽取语言处理的作品里瞥见主体的生命意识。瞥见的生命意识,是语言抽取处理达到“多出来”的我思结果,借感性形象的描写,使作品多出抽象的主体性意识。我曾经选择与语言抽取相反的方法,对眼前对象采取尽收眼底式的描绘,选择不落下任何细节的处理方式,收获外在对象完整的整体,画面看上去相当完整,却落下作为作品灵魂性的一个主体意识,落下围绕我思的统觉意识,画面失去画家最值得珍惜的“多出来”的品味。语言要么选择面面俱到的完整,要么瞄准一个“多出来”的品味,二者兼而有之的语言处理,其实是语言选择的悖论。
《华阳小憩》 水彩 2014年
对相信“君主立宪”信条的公民来说,民主立宪的治国理念是不可能的事情,对那些习惯于以物易物交换方式的百姓来说,纸币交换简直是天荒夜谈。但所有这些虚拟的故事,对那些从未经历过的人来说不可能,但存有无限的可能性,许多虚拟故事所叙说的理念,现在却是现实中的现实。现在假如不使用纸币,那才是不现实的故事。绘画艺术的发展还有无空间,这个命题涉及绘画艺术本体的思考。艺术作品应该定位物质的附庸,还是精神的产品,答案是毋庸置疑的。如果是精神产品的话,那么精神活动应当是艺术家创作的源泉,而不是脱离精神的单纯演练,如是,精神参与到肉眼观察中来,不仅必须而且必要。与其在绘画层面苦苦追求,不如从观察源头考虑改造观察力的问题,从尤瓦尔提供的历史发展观看人类的进步,其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原理,对绘画发展具有很大的启发作用。讨论观察的生殖问题,其实最重要的思考是,画家如何在精神层面摆脱物质的欲望,如何摆脱各种约束想像力的规矩与模式化的纠缠,如何回归画家的主体性意识。这二方面的摆脱类似佛教“破我执、破法执”的戒律,能进入其中修行,带禅悟般地作画,作画几乎接近心灵的层面,作品即是精神。作画前的准备,是观察的演练,包括观察的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,激活观察的生命意识,所有感性来源都必须经过我思的过滤,经过混合交配与替代交配式观察的审视,已不是肉眼观察,而是将外感官与内感官都调动起来的统觉意识,它不仅能进行分析判断,而且能进行综合判断,具有不可能的可能性生殖力。
《霖丰》 水彩 2015年
从康德的角度理解绘画,分析概念不能产生新的知识,综合分析因其不是同一性分析,所以能够产生新的知识,绘画创作怎么可能产生知识呢,当然不能,即使经过画家的创作,只能从其中“多出来”审美趣味,由于一个独特性的审美趣味联系着独特的思索,因此具有多出来的文化现象。譬如,石涛认为绘画是出于心灵的活动,是一种从内在产生的精神产品,与普遍认为的绘画理解不同,普遍观念认为绘画是外在的描画,从外在描画走向内心的精神,强调遵循外在事物的结构秩序,然后触及内心的心理。石涛指出绘画直接从心开始,内心借助感性物象表现精神。因此,石涛从绘画层面掀起一场革命,构成从未有过的文化现象。从这个层面看综合分析概念,它不能产生新的知识,但它能够产生精神的文化现象。我们不能把毕加索的审美世界观当作知识来认识,也不能将梵高个性语言所产生的审美趣味,作为知识去较真,更不能以达利那扭曲语言产生出来的荒诞,误以为现实世界的真实性,艺术的文化现象与知识现象截然不同,不仅不同,常常是反科学的,因为绘画的综合分析不是追求科学的知识,而是探索内在的心灵活动。正是各种各样的内心活动,围绕一个独特的主体意识,探索个性化的精神。如果个性化精神的探索是围绕一个主体理念展开,必然形成独特的文化现象。所有的不同的文化现象汇聚一起,将会构成人类的精神史。
《绿城》 水彩 2015年
绘画虽不直接思考人的问题,它不像哲学具有逻辑的思辨能力,但它从感性直观出发,借助想象力,必然像理性那样越过感性世界。法国画家高更从塔希提岛接近原始状态的体验,发出人的追问“我们是谁,我们从哪里来,我们到哪里去”,显然这幅作品是从审美层面建立其价值,而不是一个哲学命题,但是画家的发问,肯定是心灵的呼喊,心灵要超越感性直观去触及抽象的精神。高更并不在感性层面告诉我们多少知识,而在审美层面让我们陷入深深的思索,将不可能的问题推到我们面前,我们不得不承认高更作了一次将不可能转换为可能的尝试,它拓宽了文化现象的精神领域。
《绿蜡》 水彩 56cmx76cm
2016年3月1日于红树康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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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竹篁》 水彩 2015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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