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总是认为我们要维持生存,因为它是真实的。但我并不这样想,一直以来我已经习惯于在虚构的现实中看待世界。女性人体在我眼中无疑是虚幻的根源,一切生物原形、意识形态、食物、性、权利等等都依附于这个肉身之上,从我作品《浴场》系列、《桃面》系列、《流声》系列、《胎记》系列、《红盲》等系列中都有所体现。但这与性别无关,我把她视为创作的基石。我以为随着自己的年龄增长这种想法会发生改变,但事实上却恰好相反。虚幻的图像对我来说至关重要,不去承认逻辑的虚构,不将现实与想象的绝对和永恒的世界相比较,不用图像艺术去叙述世界。----在我看来放弃虚幻也就是放弃生存。我不能为了“伟大”和与之连接的美名美食,而去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,你需要把自己的肉身捆住之后,灵魂才能得以解放!实际上你与它们别无二致。
艺术的旅程是一次灵性之旅,它通常是以某种神秘的方式把人带向未知的目的地。旅程一开始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:我是谁?在你回答问题之前,你需除确各式各样的遮羞布,找到那个从母体中带来并铭刻于一生的“胎记”,那个生命中的,艺术中的,更是灵魂中的胎记。
一个灵魂被困于物质的身体里,在终于等到有机会逃回灵性世界时,面对肉体欢愉、食物、权利的诱惑,它再一次带着它与生俱来的“喜怒哀乐”来到另一个物质的身体里。我的《胎记》系列作品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假想,在作品中它呈现出来的是某种生物原形,陌生而又似曾相识。我们可以对灵性世界完全陌生,但我必须清楚地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家。而在这个旅程中,我们必须拒绝所有物质上的诱惑和契约。
有人之所以半信半疑地看待艺术作品,并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这些艺术图像多么荒谬可笑,而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够诚实,不愿意面对内心的恐惧。于是选择了躲藏,躲在广场的角落,躲进商店的试衣间,把自己卷缩在狭小的卫生间马桶盖上抽烟,或藏进家里的厨房里,看着灶台上的一堆锅碗发呆。整个人猥琐不堪,感觉灵魂里有一个伤痕,一支利剑正插在人的力量中心。但也就在某一天你会幡然醒悟:这并不是你要的生活,活在恐惧之下的人生将毫无人生可言。
艺术图像催生了强大的虚构实体,这些实体重塑了河流、山川以及人类的现实,我也在不断的求索中,把自己视线里的真实世界重新分割、撕裂、碾压及重构,让人们通过抽象形态的调节去解读虚构逻辑中的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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