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人问:“先生有否写生?”虎答之曰:“无”。又问“何故闭门造车?”虎答之曰:“写生不是造型是仿型,吾耳顺已过,画在造而不在仿也!”又问:“先生胸有成竹?”虎答曰:“无,虎临砚不知所欲。”再问:“先生可有凭空之苦?”虎答之曰:“有。空净心扉,以起兴感怀者,皆有笔墨启之,笔墨诱之,笔墨示之也。” ——摘自西龙开元《见微知幾》
上面石虎先生所答正是我创作的感受。我42岁半路出家开始学画,也从素描色彩开始学起,一年的时间,我基本能把眼前的世界移摹到一张白纸上。随着描绘现实世界水平的日渐提高,我的疑问也在一点点加深。当我稍微知道几个世界名家,我就深深的好奇为什么抽象画家也能成为大师?米罗、克利的涂鸦为什么能让那么多人着迷?康定斯基、塔皮埃斯到底都画了些什么?······
也许因为我们是东方人,从小浸淫着东方文化,所以只有带着东方文化信息的作品才能让我们的心灵产生共鸣。最早读懂抽象画应该是从赵无极的作品开始的。画中那种苍茫的天地、辽远的空间、神秘的幻境,是把现实的世界中已有的各种元素抽离出来重新组合在一幅画中,我们知道画中的世界并不存在,但它们对我们来说又似曾相识,仿佛它们早就在我们的心灵中。
我是一个喜欢探险的人,对未知心存的好奇永远超过对既知感怀。所以当我来到国际书象学社,深谙了魏立刚老师的魏氏魔块的神奇,我想我就找到了可以铺就一条通往未知之路的魔幻神砖。通过对汉字无穷无尽的解构重组,就能搭建一个充满华夏文化底蕴的脚手架,在那里,我可以上下翻飞,左右出击,能有多少力气就使出多少力气,能有多少才华就展现多少才华,辗转腾挪、不遗余力,展开我对未知无尽的想象,抒发我对世界绵绵的的情意。
从学会魏氏魔块的那天起,我的画笔就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。每当我铺开一张洁白的画纸,我从未有过梵高所说的对空白画布的恐惧,而是要等待一次新的出发、新的奇遇,我深深陶醉在对又一次探险的渴望里。
当然探险就是探险,它永远也不可能一马平川、不可能一顺百顺,这也正是我迷恋于魏氏魔块,迷恋于自己的绘画的原因。每一次绘画都经历了千难万险、因为我总是绕开熟路、踏入未知,所以有的画要画上十几遍、二十几遍,甚至更多。然后像母亲痛苦的分娩,在经历一个漫长、神奇又艰难的过程之后,一个新鲜的生命才欣然来到我的面前,来到现实的世界。许许多多我儿时的记忆、年轻时游历过的山水、凝视过的画卷、神往过的梦境,都一一来到我的笔端,从灵魂深处款款步出,来到画面,来到眼前。每当一张张满意的作品以这样的方式被创作出来,被观者认可,给他们以惊喜、以感喟,就是我探险凯旋最快乐的时刻。
虽然抽象绘画貌似无中生有,但我们知道支撑它的是丰富的内心世界。我出生于黑龙江省的一个林区小镇,在那里度过有大山、有森林、有雪原的童年,自然的启迪于我是深厚的。然后考上工科大学,在机械制造厂里上班,心灵深处的兴趣与现实世界的平庸,交集出许许多多对生命的感悟。在经历无数次转行、换岗,经历人生的一次次起起落落后,当我最终鼓起勇气立志成为一名画家,我想我的生命已足够丰盈,足以迎接又一次充满未知的人生。
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实际上我学习绘画的过程仍是漫长和充满艰辛的。不过我还是深感自己幸运,能遇上大师级的老师魏立刚,跟随他那与我超级契合的人生观、艺术观,按照国际书象学社的打造,顺利找到自己的绘画语言,形成自己的画风,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画画、生活。
生活本就是一幅画卷,在这幅画卷里,我们遇上自己的许许多多的恩人,感受许许多多的感动。让我永远满怀一颗感恩之心,感恩生我养我的父母,感恩天地造化,感恩在我生命里所有对我倾注了爱、友谊、真诚的心灵。让我用自己的生命为你们描绘一幅幅美妙的风景,我要邀请大家一起来到我的画中,和我一起,翱翔、感动,在我心灵的风景中!
上帝很快就要给我答案了,他把魏立刚的作品推到我的面前,字符神鬼出没,带着远古神秘的文化之魂;色彩绮丽多变,脱却灰色中国画调子,冲击着我的双眼、我的灵魂。我想起我的启蒙老师第一次让我尝试创作时,懵懵懂懂的我竟然画的是字,自己创照的汉字,这是多么神奇的契合!于是我有了方向,跟随上帝的指引我来到魏立刚办的国际书象学社,正式拜师魏立刚。
他的魏氏魔块给了我神一样的启发,我尝试着用这些魔幻的积木建筑我灵魂中的世界。这世界并不鲜明,在我动笔之初,它并不存在,正如石虎先生所说,“临砚不知所欲”。但画着画着,所有的东西都出来了,我儿时早已模糊的记忆;我年轻时游历过的山水;我凝神过的画卷;我神往过的梦境······无不一一来到我的笔端。当我回顾作品,探究它们的来处,我是多么的惊喜:那些我经历过的、体验过的、欣喜过的、悲伤过的,所有所有的过往人生,从未在我的记忆中抹去,它们在我的作品里栩栩如生。
这就是抽象的魅力吧。写实画家画的是现实的风景,而我们——抽象画家,画的是心灵的风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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